水能载舟亦能煮粥：浅谈远程工作的利弊

所谓的远程工作，指的是员工不用进办公室，而是在家或自己觉得合适的工作地点进行工作。对公司来说，远程工作可以节省办公室的相关成本，例如租金、水电、办公设备及其他器材开支；对员工来说，一来可以省去从家里到办公室的通勤成本和时间，二来可以灵活支配工作及生活的时间，因为远程工作除了工作地点的弹性，也意谓着工作时间的弹性，员工每天的通勤时间可能接近两小时，如果能节省下来，生活和工作质量都有可能变得更好。

不过，企业想要达成远程工作，有一个基本条件：每个人的工作产出都必须是虚拟的。在过去，没有完善的网络设施链接每个人，即使工作产出都是数字化的虚拟内容，但其交换及合并还是得倚靠实体途径──还记得大家把随身碟甚至硬盘插来插去的年代吧？不仅如此，有了完善的网络设施之后，每个人的家里都有网络，许多餐厅咖啡馆甚至便利商店也都提供无线网络，甚至透过手机网络也不太困难，只要能够获得电力和网络，处处都可以是办公室。

一般在办公室里，会议室大家需要面对面的原因之一，不过透过各种协同工作软件例如Trello一起工作的同事们，需要举行会议的比例会降低很多，因为开会要进行的各种讨论沟通协调，早就在协同工作中进行完成了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大多数的协同工作模式都是异步的，所有人并不需要在同时间一起进行，就像以通讯软件讨论工作事项，所有人并不用约好时间一起聊，它允许大家在各自方便的时间阅读讯息与回复──这对虚拟产品的生产来说是很重要的，因为不少工作需要专注持续的进行，要让自己进入高度专心及高生产力的状态更是需要一段时间，如果被打断，就得再耗去一些时间进入状况，因此，异步的协同工作模式，比较不会让这些员工中断自己的工作状态，这对生产力当然是有帮助的。

但，这并不是说从此就不用开会了，毕竟异步讨论会影响讨论效率，一项议题需要的讨论时间会因此拉得更长，对于某些需要快速响应互动的讨论，跟大家约好时间一起开个会，还是比较有效率的；幸好，在网络发达与各种软件的加持下，开会只需要同步时间，而不需要同步地点；与会者可以在不同地点透过实时通讯软件开会，不论是语音或者视频会议，都可以透过网络轻易召开。

如果远程就能完成绝大多数工作，还有着诸多好处，为什么不是目前虚拟产品公司的主流？为什么公司不采用远程工作？

最根本的问题，在于信任。

劳资工时争议之所以常常发生，因为工时是最简单直接的产量评估方式，而大多数公司之所以不愿让员工远程工作，是因为当员工不在办公室时，公司不能确定员工的工作时数，如果员工整天在家睡觉或者没有将时间花在工作上，等同于公司蒙受损失，所以，远程工作的首要条件，就是公司信任员工，相信员工能投入足够的工作时数。

关于工时，很多公司以很多制度控管，最简单的就是打卡。为什么要严加控管，其原因之一就是不能完全信任员工，必须以打卡制度进行约束；事实上，虚拟产品的工作并不难评估员工的产量是否合理，做为一个管理者应该有能力评估每个开发者的产量与产能，更重要的是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，与其把心思花在怀疑员工不够全力投入，不如聘雇你能相信的员工，将用来怀疑的心力转而用在兴利。

信任是双向的，公司愿意信任员工，员工也需要让公司相信自己。没有固定的办公室和上班时间时，员工能否具备自律能力，要求自己的工作节奏和产能？也许你不是在每一天都工作8小时，也许某几天多某几天少，可是你会维持每周工作40小时，而不是把时间花在私人事务上。

当员工能自律，也能展现出自律时，公司自然倾向于相信员工，这时候，工时规定已经没有人在意了，因为每个员工都会规画自己的工作节奏及进度，无论是公司或员工，大家的思考重心会放在工作目标本身，计划每天的工作投入来达成这个目标，甚至会思考如何提高自我生产力──这当然是件好事，因为大家的工作目标从满足工时要求变成了如何达成工作目标。

由于疫情影响，远程工作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多；劳资双方需要一起努力配合，才能得到远程工作带来的所有优点。